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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到了今天，就算是李狗蛋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看到那几张毛票时。
心里究竟是痛苦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。
或者是二者均衡吧，反正他就是在那一天，捏着这几张毛票，连买几个馒头都要精打细算的钱。
一气之下跑出了李金的这家在当时生意还算不错的商店。
李狗蛋都不敢回忆自己当时的日子究竟是怎么回来的。
他咬着牙，在天桥底下睡了好长时间。
有的时候还会因为占了别人的位置，被人家打的满身是伤。
李金都知道，但他就是看一个陌生的路边的乞丐一样，漠然地看着他经历这一切。
后来，李狗蛋打了好长时间的零工。
终于攒够了回家的车票钱，他想也没想就坐车离开了云城这个伤心地。
“别想了。”张栋叹了口气，张嘴安慰道，“既然往事那么痛苦，就别想了。你现在要做的，就是努力工作，等有一天你出人头地了，再狠狠的打李金的脸。”
别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苦难并不能忘记，但若是一直让这些痛苦愤懑压在心头。
也很容易失去陷入内耗还有自我怀疑中，然后失去前进的动力。
李狗蛋经历了许多年，在外面摸爬滚打的，还没有被生活压弯脊梁。
自然也明白这一点，他点头，吸了一下鼻子。
双手捂着脸，面朝天空的方向静默了好一阵。
再拿开手掌时，除了眼角泛起的微微红色，再看不出别的不对。
“哥，”李狗蛋说话的声音有些哑，“你买这个破，商店，是为了以后开超市吗？”
看他这么努力生硬的转移话题，张栋也只当没有看到他眼角的那抹红。
笑了笑，点头道，“可不是，不然我买这个破店干什么？”
听他把自己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，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，李狗蛋不可抑制地笑了一下。
想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，眼睛环视着周围的商铺。
几乎每一个招牌都跟这个商店似的，上面的牌面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。
有的甚至都看不清楚牌匾上的字样，让人根本不知道这家店到底在经营什么。
他和张栋坐在这里也有一会儿了，李金这个破商店暂且不提，就是这周围的商铺进出所有顾客加到一起。
两只手也数的过来，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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